和江澜对戏委实需要一份好耐心。可惜的是，他的耐心实在不怎么好。
他忍着要把这个人的头按进旁边垃圾桶的冲动，一字一句回答他脑残的问题。
江澜像一只鸟，只会问为什么，解释了也不听，非要按着他自己的想法再说一遍。
然后不停追问这样想为什么不行，他可不可以那样演。
迟熠从外面那里提着两人份的早餐回来。
拍早戏的时候要求没那么严格，也用不到那么多人。
导演还嫌人多了会有影响，于是只有排了班的工作人员和有戏的人来，没戏的演员连带着他们的助理、还有一大部分的工作人员都没来。
一二百人的剧组今早上只有三十几人，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，片场稍显冷清。
他一眼就看见了披着大衣的顾云墨，还有他旁边叽叽喳喳一直说话的江澜。
他看起来疲于应对身边人，还有几分苦恼。
“这里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？”江澜指着剧本问，“他们两个又不认识，为什么上来要说这样的话？”
“因为羡慕。”顾云墨扫了他一眼，长话短说。
他说的越多江澜就越兴奋，越来劲，问的就越多。
“？”江澜说：“什么？”
“你是不是弄错了，我这个角色可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，家里有钱还长得好看，还是进步青年，以后还会加入革命，有什么好嫉妒的？”他不解地翻着剧本，指着剧本问：“羡慕什么？”
民国的剧本自然扯不开国家大义，情爱在这面前都是小事。
所以那时候太多人错过，也太多人没有在一起。
但无数人汇聚在一起为了共同的目标汇聚在一起，让那个时代变得各位熠熠生辉。
虽然只有短短数十载，却成为了历史上颇具色彩的一个独特年代。
黎曼在剧中认识了江澜之后，被他所吸引，对他们描绘的那个自由平等的世界充满向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