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还没等他完全站起,一个官员便高声道:“臣认为,在这般普天同庆的大日子里,当着各国的时辰,皇上应当立储,以示庆祝!”

    “臣附议!”另一个朝臣也跟着出来,高声道,“皇上,储位悬空,对国家不利,还请皇上在这庄重的日子,暂议储位人选!”

    “是呐皇上!北夏一切蒸蒸日上,理应立储来保证国朝正常延续!”又有一个大臣跑出来,跪着道。

    “立储?!”锡悦帝眼神一亮,看向了一旁的宁祁风。

    宁祁风连连往后缩,摇头。

    锡悦帝眼神有些黯然,看向了康王,见其一脸期待,撇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怎么就这么能整幺蛾子呢?

    本来按照他与几个要臣的计划,宁祁风现在就应该拿出南夏鼓动西夷,资助西夷攻打北夏的证据,不日便能出兵

    锡悦帝轻轻叹了口气,“立储之事,朕心中已有思量,重爱卿还是先行退下,此时容后再议。”

    几个大臣坚持道:“可是皇上”

    南夏使臣互相对视一眼,起身道:“北夏锡悦皇帝,外臣有些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!”

    “哦?”锡悦帝看向南夏的几个使臣,饶有兴趣道,“不知南夏的使臣,有何事要说?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锡悦皇上,立储乃是一国之根本,是国家大事,外臣等人也无权掺和,只是外臣这几日在安都城内,也了解了不少北夏的规矩,其中有一条规矩”

    “听闻北夏的皇后不能够是他国人?不知外臣等人的听闻,可是真的?”

    显安落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,勾了勾唇。

    该来的,总还是来了。

    显安城蹙眉看向自家姐姐和姐夫,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,旁边的王玉罗看的心惊,就怕他将杯子捏破了,伤到手。

    锡悦帝笑了一下,扫了一眼南夏的使臣,点头道:“是有这样的规矩。”

    三个南夏使臣拿着东西统统出列,对着锡悦帝行礼鞠躬道:“外臣听闻,安都臣唯儿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成年皇子,便只有二皇子,康王宁祁月和三皇子,宁王宁祁风两人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是。”锡悦帝好整以暇地摸了摸自己胡子,“若是朕立储,定然会从这两人中挑一人的。”